“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是这么活着的。他也许跟你活的不一样,也许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他有交集,可就是那一点不一样却能一下子碰到你心里的某个角落。即便你把那个角落藏得很好。”
(资料图)
“人生的舞台上,你我都是那个真实的小人物,而每一个小人物,都在用力的活着。”
“一百年很长吗?长得就像我们都不会死去,短得就像我昨天才遇见你。一百年很长吗?长得像一首歌,短得像一辈子。”
“一百年很长很长,很短很短。短得像呼吸,长得像拥抱。”
“一百年,它长成了一段历史,短成了人的一辈子。” | 藏在纪录片里的神仙文案!《一百年很长吗》【摘抄/素材】
【第一集】
一百年,它长成了一段历史,短成了人的一辈子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,为钱发愁,为命挣扎。但是每个人也以自己的方式迎战着生活,他们窘迫,也曾得意,哭过,却还没有丧失笑的能力。
我们学的行当就像一件烂棉袄,它不见得能让你风光体面,却能在最冷的时候为你遮风挡寒。也许你我都该有这样一件烂棉袄,让你在苍白沮丧的日子里,尚有一腔热血去跟生活过招。
绍兴家家户户都喝黄酒,回收来的坛子里,有时还有剩酒。坛子不知流转过多少人家,见证过多少家庭的欢乐时光。坛底的老酒,似乎还荡漾着人群的欢声。
人投入情感的东西,是没有办法去计算性价比的。
【第二集】
功夫没有绝招,一个招式练一万遍就是绝招。这不仅是功夫秘笈,其实也是所有手艺的秘诀。
传统手工艺总会把材料反复利用,这里边便是古人生生不息的自然环保观。
一百年很长吗?如果说人生真有让我们变勇敢的力量,无非就是简单的两点:有一个你爱的人,有一件你愿意做一辈子也不厌倦的事。
【第三集】
下雨的苏州,是原汁原味的江南。
好的工匠犹如出色的画家,每一个手势下去,都是自信而确定的。
工匠和演奏家之间,是另一种高山流水。声音的色彩,声音的质量,就是这样一点点碰撞出来的。
酒坛放在露天,接受风霜雨露的滋润。老酒的陈香,是时间和大自然的共同运作。
冬酿要放三年以上才卖,老酒不贵,是匠人的自律赋予它尊贵。他们以自己的经验划出标准,告诉你,什么是好的。这时的匠人,每一个都是他所在行业的守护者。
李师傅的整个人生,都围绕着琵琶运行。他的冀望不见得是功利的,只要子孙还在抚摸着琵琶,就好像生命里的一部分,也会被保留下来。
医武本不分家,鸿胜武馆、跌打馆和老的手艺人生活在一起,是沿袭百年的武林生态。这一百米,黎婉珍走出了一个尚未逝去的武林。
对于普通人而言,生育是自身DNA在另一个生命的延续。而对于手艺人而言,他们还有一个比自己生命更古老的手艺需要传承。
一百年很长吗?也不长。无非就是你喜欢做的事,能在后代的身上延续,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回荡。酒喝光了,和亲人们欢聚痛饮的记忆却留下来,记忆比人的生命走得更远。带着喜悦做出来的东西,也许会在心里停留得更久一些。
【第四集】
每一扇门的打开,都是一个绮丽的梦幻。既有刚健古朴的北朝作品,又有气势恢宏的隋唐巨幅壁画。美轮美奂的壁画和塑像被时间侵蚀,但在敦煌,也世代生活着它们的守护者。
现在我们进入220窟,会先经过李云鹤搬迁出来的宋代甬道,然后是五代和中晚唐壁画,四壁则是贞观年间的大型经变画,而窟顶仍然是宋代的千佛像。如梦一般,几步就穿越了五个朝代,文物修复师的手就是时空穿梭机。
乐器不是在斗室之内完成,它更像一个生命体,在不断和同行碰撞、和演奏家的交流中完善。
卖出去的琵琶,自带卫星定位功能,无论多远,总是要回到老李的手中。对自己制作的乐器采取终身保修制,源自手艺人的自尊与成就感。
好的制琴师与乐器都有君子之德,更看重长久的效果。
好的匠人,生活里待人接物,通常也有着良好的分寸感。
一百年很长吗?它长得像世世代代的守护,短得像昨天才遇见你。它长得像对手上活计的痴迷,短得像一辈子。它长得像追逐梦想的脚步,短得像一夜之间的成熟。
【第五集】
修复师是给不会说话的文物看病。
小院里住过李家六代人,这样的生活有种被祖辈庇佑着的、有根有底的踏实感。
一流匠人,是他所在行业标准的制定者与守护者,某种意义上这是匠人的自我成全。
上班时上一柱香,正心诚意,开始工作;下班时敲一下磬,跟众神告别。对壁画修复师而言,塑像是神明,文物也是神明。
手艺没有登峰造极,新潮老人就是要不断地学习。
手工制作的局限,就在于无法规模生产,这也是这一行的金贵所在。一把琴耗去的是制作者将近一年的生命,伴随着腰肌劳损,以及制作时喜悦的心。
拿琴、修琴,一把手工制作的琴,联结着手艺人和爱好者,也联结着百般滋味的人情。
制琴师和买琴的人之间不像是生意,更像是维持着一个生态,能够持续运转。
音乐不止是阳春白雪,它以乐器的形态在人间走一遭,带着无数人的命运,也因此有了人世的温度,这是手工制作才有的温度。因为是郑重其事的用心之作,使用者也会同等郑重地对待,一把琴于是可以流传,历史上的名琴都是如此流传下来,活得比人更久。而制造它的工匠的一部分生命也随之流传下来,这就是手艺人自律背后的秘密吧。
制作完毕,弹奏一曲,是试琴,也是与其告别。
一百年很长吗?怀着热爱走过的路,就不嫌漫长。一百年很长吗?天地悠悠,过客匆匆,跟动辄上千年的文物比,一百年短暂如同一个清晨。
手艺人的生命融入某个更广阔的存在,无名,然而坚韧地流传下去。
虽然过来人告诉你一百年并不长,但是置身于自己的命运,每一个幽暗时刻,仍然需要自己奋力度过。
【第六集】
开山仪式在早上六点,在几百年的东北林区,凡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人,无论伐木,还是挖参,劳动前都要祭拜山神。它是人类为自己的索取向山林道歉,并祈求山神庇护。
有人也训练过猴子打松塔,但是沾一手松油后猴子集体罢工,只有人不怕苦。
这是门艺术,艺术永远不会停止。
和零食包装袋里的松子相比,原始的松塔其实相当强悍。但一物降一物,老山民的手就是脱粒机,松塔遇上了,也只能束手就擒。
山野生活激发人的潜能,在这里人离自己的身体更近,劳动的尊严感也更加饱满。下山时走着走着天就黑了,拖拉机的灯是森林唯一的光,明亮地向山下的亲人报着平安。
“穷都不怕,我怕这个干嘛?”或许没有多少钱,或许最难治的是穷病,但生活细微处总还是能发现小确幸,这也正是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。
转场时只能沿着牧道行走,牧道是祖祖辈辈哈萨克人踏出的道路。它连结着高山和湿地,连结着牧民对祖先的记忆,连结着牧民自己在这条路上骑马走过的一生。这些牧道在地球上已经存在了上千年。
【第七集】
本来捉襟见肘的窘迫,被他们裁剪成了刚刚好的质朴又实用的生活。
生活的腰杆被债务压弯了,但老爷子的腰杆还是挺直的。
哈萨克许多民歌,本身就是在放牧生活中,为了驱赶孤独而生长出来的。可以说是因为有长途转场,有孤独的放牧,因为草原这几乎超过人类忍受极限的辽阔,才诞生并养育了牧歌。如果牧民纷纷定居,不再转场,牧歌是否也会消失呢?
每次来这个山的时候,你就会觉得好像看到这些人多么不愿意过他们的生活,所以我应该离开。虽然很多人都带着梦想,但是这种梦想好像一点都不实际。
在被努力和欲望裹挟的彻夜不息的香港,阿艺苦苦地思索,人应该过一种怎样的生活。
羊取回来,包尔萨克炸起来,客人邀请了。哪怕晚上债主还要上门牵牛,今天也要唱歌跳舞,庆贺生命。
虽然债务缠身,虽然只能拼拼凑凑地裁剪出一个刚刚好的生活,但在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阴霾,因为他们相信明天。深夜,债主来牵牛的时候,歌声也没有停止。
风俗把散落的人群重新凝聚,此刻的情景和一百年前的祖辈们,并无不同。
一百年很长吗?它长得像一段忐忑未知的等待,短得像你脆弱时我拉住你的手。它长得像一段苍白困惑的青春,短得像一出古老的戏。它长成了一段抓襟见肘的日子,短如一个灿烂自信的笑容。
【第八集】
河坝街至今仍有大量明清建筑,小青瓦屋面,全木结构,悬山式屋顶,陈旧而不失雅致,回荡出历史的余韵。画楼雕阁的危房里,依稀可见内秀的文人气质。
过去,印章就像名字一样与人相伴相生。而现在,用章的人少了,老爷子只是习惯性地坐在工作台前,看看书,做点小活。过着领低保的生活,住着文物建筑,屋顶破了几块瓦,漏下来的光线是屋里白天主要的光源。
煮的是粗茶淡饭,让人想起清贫二字,应该就是这样清水洗过一般的朴素样貌。
奶奶年纪大了,爷爷不让她一个人出门。但是发现爷爷不见了,奶奶仍然毫不犹豫地出来寻找。对年轻人不过几百米的路,对他们,是生怕对方会走丢的牵挂。
哈萨克是一个左手弹琴右手牵马的民族,生时歌来迎,死时歌相送。小孩还在娘胎中,就已经随着冬不拉的琴声律动。音乐像盐一样,是生活里的必需品。
跳舞中的叶尔波拉提和他的妻子,有种确定、自信的神态,这间堆满杂物的房间,仿佛也被看不到的篝火照亮,就像祖先在草原上跳舞时那样。
哈萨克有句谚语说,马是英雄的精神,英雄是马的灵魂。马背上的哈萨克族,是更真实的哈萨克人。而观看赛马的哈萨克人的表情,让你懂得什么叫灵魂在大地上飞翔。
这是信念,也是生活下去的力量源泉。
在他看来,就算困难像山一样大,也能一钉一锤地靠双手去解决。
家有千金不如朝夕为人。
生活的答案也许不在他处,可能就在这日复一日里,付出劳动,换回幸福生活本身。
【第九集】
点睛完毕的狮头应当起舞,以示苏醒,但此处的舞动又不止关于狮头,而是黄忠坚一路走来的跌跌撞撞。此刻的昂扬,更像对前面灰暗人生的呐喊回应:是的,我还没有被打垮。
人性之善是很神奇的。
人生总有许多艰难的时刻,在看不到的地方,他们也曾崩溃,但最终他们选择了满怀希望。
一个招牌,穿越一百年的风雨。带着艰辛,也带着温度。
老婆知道老沈在酿酒时神采焕发的另一面吗?也许不,毕竟熟人的眼里没有英雄。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七十四岁的老沈还不放弃做老酒,那是他超越平凡生活的另一个世界。
对这些绣娘来说,工作更像是社交活动,而不在于能从中得到多少收入,这大概也是民间手艺得以存在的土壤之一。
绣片是辉煌于方寸之间,宣纸制作则是以大山为晒场的壮观大戏。人在其中劳动,渺小而伟大。
因为受不了手工制作的枯燥和辛苦,村里的年轻人去了城里谋生,车间里清一色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。再过二十年这一批人做不动体力活时,这门手艺的接班人,又在哪儿呢?作为灿烂的中国书画文明的载体,手工宣纸也许会就此渐渐消失。
祖传的手艺有一种神秘的力量,能把摇摇欲坠的家庭带回正轨。
时代在变,但为家人祈求幸福的心愿永远不变。
手艺是什么?对有的人,手艺是养家糊口;对有的人,祖辈流传下来的手艺带着祖先的庇护,是生活下去的力量源泉。对有的人来说,手艺是个人生命融入无限的时空;对有的人来说,手艺是热情与梦想,超越平凡生活的支点。有人把手艺当做职业,相信付出就有回报;有人把手艺当做道路,试图走出困惑。
而对于大部分手艺人来说,所谓的工匠精神不过是匠人的自尊、自律和自我成全。手艺之道没有捷径,也异常枯燥,然而一直做下去,技艺就会从内部打磨着手艺人,使他们的人生在平凡中散发出不一样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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